第24章 计划名就叫“干他娘的正义联盟”！

　　当梅森带着疲惫越过世界之门到达奥斯本塔的时候，K小队的成员已经愁云惨淡的在原本属于沙人的大办公室里等他了。
　　所有人都在。
　　包括刚刚入队的毒藤女和编外成员科莉普索。
　　他们都已听说了风筝人落在正义联盟手里的糟糕事态，所有人也都能理解在眼下这个时间发生这种事意味的可怕风险。
　　不过在梅森走入办公室时，还有些病恹恹的猫女大人依然起身强打起笑容对梅森说：
　　“生日快乐，小家伙。”
　　“哈？”
　　正在闷头抽烟的渣康抬起头，诧异的看向面无表情的年轻人，说：
　　“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不早说？好让我来的路上订个蛋糕来表达一下我虚伪的祝福，也好让眼下这个糟糕的情况增添一些喜悦的气氛。”
　　“求你了，约翰。”
　　梅森瞪了他一眼，说：
　　“你能在今天闭上嘴就是对我最大的祝福了。好了，我知道大家都在想什么，别浪费时间了，说正事吧。”
　　他站在办公室中央，环视了一周，开口说：
　　“我们必须救查尔斯，这是基调！而且并非只是出于我个人对于队员的承诺和保护欲，也有很实在的必要性。
　　我刚和蝙蝠侠通了电话。
　　他要我束手就擒承诺正义联盟可以保护我们的安全，但大家手上都有灵魂诅咒在所以我们知道他们的保护没有任何意义。
　　但我也从他那里知道，查尔斯并没有受伤也没有被拷问，那群家伙还忙着在太空清理世界残渣，对他的审问会在几天之后开始。”
　　“没用的。”
　　渣康愁眉苦脸的摇头说：
　　“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往查尔斯手上一套，就他那个半瓶水不满的意志力不消几分钟就会把我们的底细说个干净。
　　哪怕以最宽松的诅咒触发标准来看，风筝人也死定了。
　　正义联盟的施法者盟友搞不定这种程度的诅咒，所以一旦他们开始审问，查尔斯的死亡就只是个时间问题。
　　最糟糕的是，我现在还不能确认他如果说出K小队的事会不会影响到我们。
　　梅森，你也知道上次我们铤而走险差点就让我触发了那玩意，它不是死板的誓言约束，在关于那个领域的触发条件上，它显得非常‘智能’。”
　　“所以我们必须得快！”
　　梅森抱着双臂，眯着眼睛冷声说：
　　“约翰，赛琳娜，一会你们两和我去一趟韦恩庄园，我们得在蝙蝠洞找到瞭望塔的信息数据好摸清楚去了那里之后该怎么快速行动。”
　　“你疯了！”
　　这次反驳的不是满腹牢骚的渣康，而是躺在沙发上休息的芭芭拉，额头上还盖着毛巾的蝙蝠少女仰起头说：
　　“梅森，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冷静点，瞭望塔那个地方在地球轨道上！或许我们能进去，但只要触发安全警报我们就别想出来了。”
　　“没错，梅森，我们都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精赤着上身打满了绷带的二桶很努力的想从轮椅上站起来，但他尝试了好几次也没做到，只能拄着爱丽丝战刀，虚弱的说：
　　“刺客联盟有很多攻击正义联盟的计划，但即便疯狂如雷宵古也从未想过入侵瞭望塔，那里基本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且不提那里任何时候都最少有两位正义联盟正式成员驻守，光是他们的高级别数据加密就不是一般人能解决的。
　　那是钢骨亲自担任数据中枢搞出来的‘堡垒’，理论上不可能被攻破。”
　　“你也说是理论上，实践中肯定不太一样。”
　　在旁人诧异的注视中梅森从渣康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边，弹动手指点火在烟气飞溅时哑声说：
　　“芭芭拉用过的那个奥特程序可以搞定阿尼姆·佐拉，而那只是个被复制的子程序线程，这意味着如果我们可以拿到完整的奥特复制程序，瞭望塔的安全网络一样可以被暴力破解。
　　至于进去之后该怎么出来……
　　嘁，我们为什么要出来？”
　　在队员们惊愕的注视中，梅森弹了弹烟灰，说：
　　“你们是不是忘了一样东西？之前六头蛇小队被大超一个人打爆的时候，他们的世界之门落在了正义联盟手里。
　　而那玩意和其他所有外来者的物品一起被隔离存放在瞭望塔中。
　　正义联盟大概率还没有破解那扇门的特性，现在重组的‘六头蛇’在老绿魔的控制下，只要那扇门没有被破坏，那就是我们的‘安全通道’。我的朋友们，你们不会真觉得我急火攻心要弄出一个自杀式的行动计划吧？
　　现在的事实就是，从正义联盟手中救出查尔斯这件事没你们想的那么难，只要我们能进入瞭望塔，这事就成了一大半。
　　到时候带上查尔斯从世界之门撤离，只需要几秒钟就能回到奥斯本塔这边。
　　如果你们行动够迅速，他们甚至反应不过来。”
　　整个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杰克船长已经打开了酒瓶准备庆祝，但敏锐的猫女和渣康对视了一眼，大姐姐抿着嘴说：
　　“‘我们’？你的意思是，你不参与行动？你要干什么？梅森！说清楚！”
　　“必须有人留在地表吸引正义联盟和那群施法者的注意，也只有这样才能给你们创造溜进瞭望塔的机会。”
　　梅森吐了口烟圈，抓起自己的企鹅伞放在手中把玩着。
　　他环视四周，说：
　　“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担任这个重任呢？我是队长，我理应肩负这个计划中最困难的一环。在末日之下和征服者的一番较量也让我对我的战甲有了点信心。
　　我可以拖住他们。”
　　“你真的疯了！”
　　渣康狠狠的踩灭烟头。
　　他既为梅森没有在这时候把他这个理论上K小队的最强者丢出去顶缸而放松，又觉得梅森这一波实在是有点托大。
　　他说：
　　“你的战甲被那个比扎罗拆了！而我觉得那个冒牌混蛋完全不是超人的对手，大超一个人就能搞定你！更别提还有蝙蝠仔那个两面三刀的混蛋……”
　　“噌”
　　梅森扭动伞柄。
　　一颗绿油油的氪石矛尖从企鹅伞顶部弹出，照亮了梅森的脸颊。
　　他抚摸着这别致的小东西，看向一脸愕然的渣康，幽声说：
　　“你刚说谁一个人就能打爆我？”
　　“艹！”
　　在看到氪石战矛的时候，康斯坦丁瞬间明白过来，他咬着牙说：
　　“你早就准备着和那些家伙翻脸了，对不对？但你别忘了，除了正义联盟之外你还要面对施法者们。
　　大概率命运博士会亲自上场。
　　那种级别的施法者甚至不需要和你接触就能束缚住你，而你现在显然很缺少魔法方面的力量。”
　　“我是傻吗？会留在哥谭和他们打到底？”
　　梅森嗤之以鼻的摇头说：
　　“我要在地面撑多久完全取决于你们在瞭望塔的行动速度，你们够快，我就能更快脱身。所以这次行动的关键不在于我有多厉害，懂吗？约翰。
　　关键在你们！”
　　他将燃灭的烟头取下，在身后的水杯中熄灭。
　　他看着渣康，伸手放在他肩膀上，说：
　　“这次你带队，约翰，我不干扰你的指挥，想怎么办都由你来。我能不能活着和你们见面都取决于你的能力。
　　当然如果我不幸挂掉了，就由你接任K小队的队长。
　　以后该怎么走都由你说了算。
　　但我要给你的忠告是，别信任群星会，也别太过信任猎手先生那群人。猎手本人或许值得信任，但他身后那些家伙都TM是一群虫豸。”
　　“你不能一个人去，梅森。”
　　猫女豁然起身，走到梅森身旁，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我和你一起留在这里，我和毒液的交谈也差不多快搞定了，我和它有了个协定，我现在的身体素质也应该足以承受共生体的寄生。
　　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
　　我也不能允许你和我最爱的男人在他的城市里来一场生死的较量。”
　　“还不行！”
　　梅森摇头拒绝道：
　　“你现在不许使用毒液，等我完成对它的研究和改进之后再说，我刚刚得到了一种新的思路能让你获取更多力量的同时有效遏制共生体对你的寄生改造。
　　那是一道‘安全阀’。
　　你得和约翰一起去瞭望塔，你们得分头行动才能保证最大效率。
　　其他人也各自都有任务，包括芭芭拉和二桶，我知道你们现在很累，但听我说，这件事你们也必须参与。”
　　“别说了，梅森，我们懂的。”
　　芭芭拉将脑袋上的毛巾取下来，她病恹恹的说：
　　“如果你能为查尔斯做到这一步，那就意味着如果以后我们面对同样的困境时我们也能指望你的神兵天降。
　　这不是坏事，而且你的计划已经完善到这一步了。
　　我们也没有任何再拒绝的理由。”
　　“呐，我们三个可能帮不上忙，但只要你需要，我们一定全力相助！”
　　杰克船长拍着胸口允诺了一句，在他身后，手里握着装有安妮女王复仇号的小瓶子的安吉丽娜也认真点头。
　　而眼眶红红的明显哭过的伊丽莎白夫人抽了抽鼻子，沙哑声音的说：
　　“我们欠你一个永远还不清的人情，梅森，你的旗帜所向我们必定遵从！”
　　“很好！”
　　梅森点了点头，最后看向毒藤女，艾薇看了他一眼，说：
　　“查尔斯本可以丢下我逃回来，但他把活着的希望留给了我。他把我推入世界之门选择留下抵挡他根本不可能战胜的超人的时候，他说，我对K小队的价值比他更高。
　　我欠他很多，我不喜欢欠人情。
　　我会帮忙的。”
　　“那就休息吧，后天晚上我们行动！”
　　梅森看了看手表，一锤定音的说：
　　“约翰还有赛琳娜和我去韦恩庄园‘送货’，那个征服者太烫手了，或许能把他当做一个麻烦甩给正义联盟。”
　　说完，梅森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在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过道前方的蜘蛛侠和夜魔侠正坐在椅子上等着他。
　　还没等梅森开口，老彼得就喝光了口手里的咖啡，说：
　　“这次你总不能拒绝我们的帮忙了吧？梅森，你听起来要去和很危险的家伙战斗好救出你的朋友。”
　　“查尔斯·布朗帮助过这座城市，他帮助过我们，他对这个世界的意义远超‘朋友’所能容纳的含义。”
　　带着红色风骚小墨镜的马律师拄着自己的盲人手杖，语气幽默的说：
　　“现在他遇到了麻烦或许会需要一位律师，我可以毛遂自荐吗？”
　　“我可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梅森耸了耸肩，说：
　　“好吧，我确实需要两个和K小队没有任何牵扯的局外人来帮我收尾。别担心，两位，我向你们承诺，这次行动不会有人死亡，也不会破坏你们的不杀原则。
　　但你们估计得在我的世界那边度过一段时光了。
　　你们过了世界之门就不能再用它返回，否则你们也会被打上灵魂诅咒。
　　不过假如一切顺利，那么那边的‘朋友’大概很快就能想到办法把你们送回来，毕竟他们之中有一个不依靠世界之门只靠双脚就能穿梭各个世界的神速者。
　　所以，放松点，就把这当成是一场异界观光旅行吧。”
　　“酷！”
　　老蜘蛛心情不错的甩了甩手指，他拨了拨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说：
　　“我正想和你一直很推崇的那位蝙蝠侠见个面什么的，我的小女儿不知道从哪听来了关于他的故事。
　　她一直想要一张蝙蝠侠的签名画，我可不能让我的小宝贝失望。”
　　——
　　梅森紧锣密鼓的张罗着营救风筝人行动的同时，在瞭望塔的监禁室中，被抓回来的查尔斯这会正满脸懊悔的盘坐在黑屋子里。
　　他因为激烈的“拘捕”被超人教训了一顿，不光是自己酷炫的秃鹫飞翼被拆成了碎片，这会正鼻青脸肿全身都疼。
　　风筝人其实也很懊恼于自己在那个时刻怎么会一下子热血上头去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人家毒藤女那么厉害根本不需要自己救嘛。
　　好吧。
　　他承认他对那位绿色皮肤的小姐姐恶棍确实有那么一丝欣赏，但这应该不是他做出这个糟糕选择的原因。
　　“我大概肯定是疯了。”
　　在一片黑暗中，查尔斯捶着自己的脸，说：
　　“或许是被老大感染了，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正确的事，明明是一个三线反派出道的家伙，居然在面对超人时诡异的有了种毫无惧怕的使命感。
　　真是见鬼。
　　唔，千万别来救我啊！
　　那群混蛋已经做好诱敌深入的准备了。”
　　他这么自怨自艾的待了十几分钟，随后要换着脑袋起身准备睡一会，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黑暗中站在囚室之外冷漠如雕塑一样的老爷维持着他最酷炫最冷漠的姿态盯着他。
　　这让风筝人立刻爆发了哥谭反派们普遍都有的“蝙蝠PTSD”，一下子恐慌发作跌倒在地。
　　“你！你别过来！”
　　他尖叫一声。
　　老爷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吓坏的家伙，他语气沙哑的说：
　　“他们很快就会来陪你了，你们的秘密，你们的目的，你们的手段，一切都会被揭露出来直到所有的真相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你休想！”
　　风筝人大喊到：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绝对不会背叛老大！”
　　“呵呵”
　　老爷哑声轻笑，缓缓退入黑暗之中，光是这个动作本身就足以勾起风筝人深藏于心底最恐惧的某些回忆。
　　在黑暗中老爷的声音幽幽传来，说：
　　“你最好如此。”